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与中美关系(精选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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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与中美关系(精选文档)

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与中美关系

 

 从特朗普当选看中美关系前景 摘要:2016 年 11 月 9 日(当地时间 11 月 8 日),特朗普在美国总统大选中胜利,当选美利坚合众国第四十五任总统,也是美国史上首位毫无从政经验的地产商总统。商人出身的特朗普,行事素以务实精明著称,对中美关系的重要性也有一定清醒的认识。2016 年大选将在美国总统选举史上留下非常特殊的一笔。一位无任何公职、无任何从政经验、无任何外交政策经历的地产大亨当选为美国总统。如何预测和研判这样一位“三无”总统的上台对美国外交战略走向,及其对大国关系的影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从美国总统选举政治及其对美国外交政策影响规律的视角,或可窥见特朗普的上台对美国外交战略与中美关系的影响. 关键词:特朗普、中美关系、影响

 11 月 9 日公布的初步统计结果显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纽约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在2016 年美国总统选举中获胜,当选新一届美国总统。这是 2016 年 7 月 21 日,唐纳德·特朗普在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举行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演讲的资料照片。

 美国媒体公布的初步统计结果显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在 8 日举行的美国总统选举中获胜,当选新一届美国总统。

 对于这一结果,美国民众有何评价?对中美关系乃至世界局势将产生何种影响?民众和专家有话要说。

 美国民众有何评价

 身为工人的约翰把票投给了特朗普。他说,之所以这样做,是相信“特朗普绝对会给华盛顿带来改变”。

 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31 岁的软件工程师斯塔特是希拉里的坚定支持者。在得知选举结果时,他坦言自己感到“很悲伤”。

 8 日晚的纽约,上演着名副其实的“双城记”。选票的割裂代表着美国民众不同的价值取向。

 美国资深民调专家帕特里克·卡德尔 10 月初对可能参与投票的美国选民所做的调查显示,特朗普在低收入及低学历的白人男性选民中有着压倒性的高支持率。

 美国霍夫斯特拉大学新闻、媒体和公共关系研究系助理教授吴静思说,特朗普胜选的结果使美国社会、媒体和很多学者几乎都感到“震惊”,甚至有些迷茫。

 “特朗普的获胜说明,美国媒体和社会低估了特朗普对美国民众、特别是低教育白人群体的吸引力。特朗普所谓‘不按常理出牌’的竞选策略现在看来为他提供了助力。虽然特朗普做出过很多‘政治不正确’的表态,但是媒体普遍低估了美国社会在 2016 年反全球化和反社会趋势的倾向,”吴静思说。

 中美关系如何走向

 中美关系是美国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亦是美国总统选举期间备受关注的话题。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对中美关系将产生何种影响?

 美国是民主和法制都健全完善的国家。这就决定了不论谁当选美国总统,都不能违背美国社会的主流民意;都不能脱离美国法制的管控;都不能损害美国的国家利益。特朗普跟前四十四届美国总统一样也不例外。但是,每届总统都有其个人风格、特点和创新;都有对美国政策的宏观和微观的调控。其调控的能力和结果跟国内外的政治和经济压力紧密相连。特朗普也不例外。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苏格说,作为中美关系的主流,双方合作深度和广度不断增大,在地区和全球问题上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为振兴全球经济作出了重要贡献。在美国大选背景下,中国议题在美国国内政治中被人不断炒作,但他认为,合作仍是今后中美关系健康发展的正确取向。

 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中国项目联席主任孙哲认为,美国大选不管谁当选,中美合作的大方向和中美共同利益格局不会改变。但他认为,目前特朗普最迫切的任务不是外交,而是国内议程。之前为了大选,特朗普从策略上“剑走偏锋”,但是当选后能否及时出台切实可行的内政外交政策,对于赢得选民信心和后期执政至关重要。在此背景下,中美关系有一个调整缓冲期。从另一方面看,尽管中美在一些问题上存在分歧,双方有足够的能力管控这些分歧。

 对世界有何影响

 特朗普将自己的外交政策核心思想归纳为“美国第一”,即将美国人民和美国安全的利益放在首位。他批评伊朗核协议是不愿离开谈判桌的产物,提出缓和美俄关系,利用经济杠杆影响他国事务,重塑美国军事力量,研发订购最先进装备并让美国盟友承担更多防务费用乃至自己保护自己。

 孙哲说,特朗普上台对美国的全球经济和外交政策也会产生影响,例如特朗普在保护美国利益方面会出台一些政策,因此美国制造业企业回流、贸易关税等方面的调整可能对其他国家产生一定影响,但这是否意味着美国全球政策会有所收缩还有待观察。

 英国媒体评价说,美国大选改变了亚洲国家对美国的认知。报道说,亚洲最担心贸易保护主义,亚洲 20%的出口目的地是美国,如果美国政府立场更倾向封闭及保护主义,美国在亚洲的影响力将下降。报道说,特朗普强烈反对移民和全球贸易,这给美国影响力带来挑战。

 欧洲政治精英和学者担心,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会助长欧洲国家的民粹主义和反全球化运动,比如使法国人投票给国民阵线主席玛丽娜·勒庞。总而言之,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都改变不了美国人民热爱和平反对战争的主流趋势;资本主义政府也好,社会主义政府也罢,都改变不了世界人民发展经济,提高生活的统一的愿望。只要掌控好这个关键要素,中美关系的发展就一定健康的。

 参考文献:

 【1】季思, 当代世界【M】

 , 2016 (12) :1-1

 【2】袁征, 必须面临的挑战:特朗普当选对中美关系的影响 【J】, 2016 (23) :32-35

 【3】林宏宇 ,《人民论坛》

 , 2017 (3) :108-110

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与中美关系

 

 吴心伯: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的重大调整 发表日期:2019 年 7 月 19 日

 出处:人文智慧在线 ID:rwzhonline

 本页面已被访问 839 次 演讲:吴心伯 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复旦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华美国学会常务理事,上海市国际关系学会副会长,上海美国学会副会长,上海市美国问题研究所所长,上海市“曙光学者”,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教育部国别和区域研究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海峡两岸关系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

 担任《美国研究》、《国际展望》、《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以及美国《华盛顿季刊》(The Washington Quarterly)、英国《欧洲国际安全杂志》( 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ecurity)等学术刊物编委,英国《国际事务》 (International Affairs)国际顾问,曾任世界经济论坛“地缘政治风险”理事会副主席(2012-2013)、主席(2013-2014),现任美国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理事,三边委员会会员,亚太安全合作理事会(CSCAP)中国委员会委员。

 根据【复旦人文智慧课堂】2019 新年论坛演讲整理,未与作者确认,原标题《大国崛起的外交之路》 过去一年,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的重大调整。

 这个调整简单来讲就是一个中心,三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前面开展对华政策,三个基本点就包括脱钩、限制和施压。

 过去中美关系都一直讲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合作与竞争并存。但是特朗普政府上台以后,经过一年的调整,明确中国是美国最主要的战略竞争对手。在这个理念下,美国要推进一系列的办法阻挠甚至中断中国崛起的过程,这就是打三张牌:脱钩、限制和施压。

 脱钩最理想的就是全面中断中美经贸关系。因为美国在过去的 40 年,中国的经济发展是得益于美国的市场、资金和技术。如果在这三个方面全部切断跟中国的联系,是最理想的。但事实上办不到,中美经贸上高度的相互依存是当今世界上那么多大国里面所没有的。如果美国要达到这个目标,他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事实上已经做不到了,因为在中国已经扎根的美国企业,面向中国市场的企业不可能再离开这个市场。那怎么办?现在特朗普政府要做的就是两个执行,一个是在技术上做。中国接下来经济要实现质的飞跃要靠技术,所以如果在高技术上能够在中美之间弄上一堵墙,防止中国在中美这里得到的技术,肯定可以大大地放慢中国经济发展的步伐。

 11 月底,我去美国访问,跟一位美国专家交流,他跟特朗普政府走得很近,当面和特朗普通报中美经贸关系。他讲得很坦率,他说现在西方在中国面前唯一的优势就是技术,因为中国现在要市场有市场、要资金有资金、要制造能力有制造能力,西方唯一的就是高科技优势,美国也好、德国也好、日本也好,都是这样的,西方(美国)不可能让中国超越这方面。

 另外一个就是在国防产业链上要脱钩。去年 10 月份美国国防部发布了一份报告,报告分析当今美国在国防工业上有 280 项零部件以及重要的原材料和燃料要依赖中国。也就是讲如果中美发生战争,中国可以切断美国的国防供应链。对美国来讲,如果能够打造一个在战争的环境下,还能够安全运作的后勤,要防止在战争环境下中国的制约,美国已经下决心要跟中国脱钩。包括很多在中国投资的美国企业过去是利用中国的成本为美国的国防工业生产零部件,现在美国政府要求要么离开中国搬到越南、搬到印度,要么以后就不要拿国防部的合同,所以一定要在国防产业上实现脱钩。美国依赖中国稀土的进口,没有稀土,高精尖的很多装备生产不出来。现在美国考虑,第一,能不能从其他国家得到稀土;第二,在技术上看看能不能实现迭代,用一种新的材料替代对稀土的依赖,这是当下美国推进脱钩。

 第二个,限制。前年底的时候,特朗普政府发布了第一份国家安全报告,里面讲到一句话,中国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在过去 40 年利用了美国高等教育机构和研究机构对中国学者和学生的开放。所以这句话就带来了政策调整,现在要限制中国学生学者对美国去学习相关专业和在美国从事科研工作。这个大家可能已经感觉到了,现在限制越来越多。

 还有一个就是限制中国的媒体和文化机构,包括基金会等等在美国的合作、限制我们外交官到美国的合作。过去很难想象我们的外交官到美国去访问拿不到美国的签证,现在越来越多这样的情况。在美国的我国外交人员,活动受到很多

 的限制,为什么?所谓防止中国对美国社会的涉足。所以一方面需要防止你获得美国的核心技术,第二个就是防止你通过文化、外交和政治的途径对美国的社会进行涉及。

 第三,施压。施压的手段便是所谓中国的企业或个人侵犯美国的知识产权,违反美国的相关政策等等或者是采取司法行动。去年有件事情大家可能还有印象,就是美国以中国从俄罗斯进口苏 39 战斗机和 s400 防空系统为由,对我们中委装备部部长进行制裁,这以前是没有过的,就是中国从别的国家购买武器,美国要来制裁。又比如,美国对华为一系列的打压措施等等,还有去年对中兴采取的行动。所以这个方面美国正在做,而且采取的措施是越来越多,这就是我们讲的当下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的一个中心和三个基本点。

 在这种情况下,中美关系当然也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过去一年,我们看到的中美关系的其他问题。第一个,中美结构性矛盾越来越突出。所谓结构性矛盾并非具体问题上发生的问题,如台湾问题、南海问题、知识产权问题,而是整体性的问题。

 第一,就是老大跟老二的矛盾。我国经济总量在 2010 年超过日本成为第二,当时国内反映非常激烈。但是 2010 年以后,美国的战略界做了一个主要的研究就是中国下一步会在什么时候经济上超过美国,中国在经济上超过美国会对美国的国家利益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从美国研究中国的专家学者来讲,2010 年以后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其研究的就是中国超越美国。从去年开始,美国的对华政策实际上就锁定了这一问题,要防止中国崛起,要放慢中国经济崛起的步伐、科技技术的步伐,包括国际影响力提升的步伐。所以老大和老二的结构性的矛盾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现在在中美关系上变得非常突出。

 第二,利益分配。美国在过去几十年推动了全球化,也是全球化最大的受益者之一。但是现在他们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中美的利益分配是不公平的,就是美国对中国开放的程度和中国对美国开放的程度是不对等的,最终导致了收益的不对等,这就是特朗普对中国发动贸易战的最主要的原因,利益分配不公平。

 第三,体制的矛盾,特别是发展模式的矛盾。美国认为,中国用一个非市场经济的制度来享受市场经济环境的好处,加入 WTO,然后利用国家对经济的操作和干预来振兴自己,所以现在中国要继续享好处已经不可能了。美国去年跟加

 拿大和墨西哥签了双边贸易协定,其中有一个“毒丸条款”,就是以后如果要和非市场经济国家谈判 FTA,美国就要终止与其双边贸易协定。现在美国正想让日本和欧盟也接受相关的条款。这意味着要堵住中国今后跟世界最主要的发达国家签订 FTA 的可能性。这个月,美国跟日本的贸易谈判马上开始,美国就是要让日本接受该条款,跟欧盟的谈判也要开始。也就是讲,美国想办法把中国的经济联系排除在以美国为中心的发达经济体之外,除非中国在经济上、经济体制上完全接纳美国体制。这就是中美经贸的摩擦已经上升到发展模式的不同。当然,还有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不同。中国的模式成功,背后实际上就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意识形态、价值观,最后竞争的就是体制。那就是回到冷战的时候,美国和苏联的竞争。当时美苏之间一方面在军事上的竞争,一方面就是政治和意识形态上的竞争。

 第二个特点,中美关系正在转型。这个转型就是从合作领域竞争层面到了竞争主导性。以前中美是合作与竞争并存,在奥巴马的时候,中美之间的合作和竞争都在上升,经济、人文交流等方面合作都在加强。但是在南海、亚太地缘政治,中美的竞争也在上升。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合作面在缩小、合作的动力在下降、竞争的领域在扩大、竞争的结构大幅上升,那么这也是过去 40 年中美关系没有过的局面。

 第三个特点,双边关系的缩水。过去一年,我们看到双边关系是大幅度的缩水,外交互动、经贸关系、人文交流都呈直线下降的趋势。特朗普上台以后,中美两国领导人商量要走一个四大对话体系,全面经济对话、外交与安全对话,还有执法与网络安全以及人文交流。第一年,2017 年四大对话机制先后成立。但是到了去年,勉强是走了一个外交与安全对话,其他的三个对话停止了,为什么?因为美国人觉得,第一,全面经济对话,已经几十年,没有对出什么成果,所以特朗普觉得从小布什搞到奥巴马,每年都隆重登场,但是没有解决问题,还不如直接来贸易战就行了,所以他最后决定进行贸易战,就是用对抗的措施、用贸易战的措施来解决美国关心的问题。在人文和社会交流方面,美国认为不需要,因为现在是要限制中美之间的人文交流,要踩刹车。在执法和网络安全方面,美国觉得对话没用,要单边措施,不管是个人还是组织,不管是民间的还是政府的,直接起诉他、通缉他,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

 另外,中国对美投资大幅下降。2016 年的时候我们对美投资一年是达到的460 亿,到了 2017 年特朗普上台的第一年下降到一半,大概 240 亿,去年、前年只有 20 亿。如果再算上我们以前在美国投资里抛离的,去年抛掉 90 亿。也就是讲,一边抛掉 90 亿,一边直接投资 20 亿,我国在美国的投资 10 年以来第一次的负增,因为大家感觉到美国已经成为了政治上的高风险国家。美国现在越来越多的加强对中国到美国投资的限制,就是防止中国企业通过并购的办法把有高科技的工厂买下来,然后获得技术。不仅美国这么做,美国现在也在跟日本和欧盟联动,要求他们也要出台相关的办法,跟日本和欧洲联合起来,在高技术上要真正阻止中国,这就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欧盟已经在制定相关政策,主要矛头就对准中国,而且不仅是对准高技术,还包括基础设施投资建设,因为在他们看来基础设施是一个重点,在高科技和基础设施方面要严防中国的投资。

 最后就是人文交流,美方在踩刹车,甚至开始倒车。现在美国有两个变化,第一个,对很多人只发放一次性签证,不给十年签证。第二,有些拉入黑名单的取消十年签证,以后你到美国去还可以去申请,但是一次一签。现在去申请签证,接待的已经不是一般的签证官员,而是美国驻上海总领事,他亲自来审查你。对我们很多学生的限制也在加强,奥巴马时期给我国留学生搞了一个五年签证,现在对很多高科技行业的或者敏感专业的是一年一签。去年 11 月 7 日,美国司法部长通过 SBI 对各个大学打招呼,如果该大学有中国学生在高科技专业读博士,如果是最后一年就算了,如果是第一年,告诉他这一年结束以后签证不会延长,必须回去。所以接下来大批在美国攻读高技术专业的中国学生,要么改专业,要么就别读了。

 美国不会只看自己,接下来想到的还有欧盟,欧盟也要加强对中国学生学者的签证管理。过去多少年,中美关系最主要的人文交流,是中美关系最重要的基础,不管我们经历了政治上的动荡、经历了安全上的矛盾,但是中美两个国家的人文的交流还是一直在发展。这第一次中美的人文交流,人民跟人民之间的联系、两个社会之间的联系在缩水。

 除了以上变化外,还有一个变化就是美国对华舆论环境的变化。我去年去了美国三次,最近一次是11月底到12月初在华盛顿一个主要的智库参加一次会议,开幕式是一个美国民主党的参议员作主旨演讲,他 15 分钟的主旨演讲,13 分钟

 在骂中国,还有 1 分钟在骂特朗普,还有 1 分钟在吹自己,这是早上的主旨演讲。到下午结束以后最后一个主旨演讲就是美国印太司令部的司令,他通过视频发表了一个 10 分钟演讲,8 分半钟是在骂中国,还有 1 分半钟在吹美国,这就是当下美国对华舆论环境的变化。

 去年 4 月份我到哈佛去访问杰斯·特纳教授,他表示现在美国在中国问题上已经出现了一股歇斯底里的气氛,就是所有的人一边倒的骂中国。这在很大程度上跟特朗普有关系,特别是过去一年,我觉得他对中美关系的影响第一个当然是贸易战,过去多少年我们一致认为经贸关系是中美关系的基石,但是他现在在挑战这个基石,他认为美国从中美经贸关系中得到的利益要比中国从这里面得到的利益少的多,所以他要改变这个局面。

 第二个伤害,他把一批鹰派极右翼的人带进了政府。这些人就利用特朗普在经贸上对政府的不满来推进他们各自的政治立场。比如在安全上,在台湾问题、在南海问题、在网络问题等等向中国施压,有的是在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上对华施压,这些人多少年在美国都是非主流,现在进了特朗普政府,他们就感觉到机会来了,可以让他们施展拳脚,这是给中美关系带来的第二个伤害。

 第三个伤害,是整个美国对华舆论环境的变化。如今,中国在美国已经被彻底的妖魔化了,这已经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在安全、在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在社会层面都已经构成了对美国的威胁。去年在美国的时候,美国发布了一个重要的报告就是中国的影响力与美国的国家利益,这就是美国的一些大学的学者、专家和前政府官员,他们仔细分析中国这么多年怎么样利用高等制造给美国社会进行影响。这个报告发布以后,美国所有的主要媒体都在头版刊登,一下子感觉到中国已经成为美国面对的最主要的政治威胁和安全威胁,这就是当下美国的气氛。

 那么,未来 40 年,中美关系会怎么走? 第一,我觉得最后的中美关系会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大国之间的关系。中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跟着美国走或者完全成为美国的一个俘虏,这个阶段已经过了...

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与中美关系

 

  以来特朗普政府的内政外交及中美关系

  作为美国政坛上一位特殊的“反建制”人物,特朗普的上台执政对美国的内政外交以及中美关系产生了广泛、深刻的影响,形成了“特朗普冲击”。进入 2018 年以来,“特朗普冲击”持续发酵,并表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一

 失衡、分裂状况延续,执政环境有所改善

 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政治正在发生一些重要变化。在政治运作层面,建制派与反建制派的对弈成为美国政治的全新范式。小圈子决策、推特治国等一系列做法致使特朗普迄今为止无法组成完整的工作团队,府会关系微妙,共和党内无法完成整合,民主党抗争加剧,总统与传统主流媒体互怼,阶级矛盾并未有效缓解,政治极化进一步加剧,种族矛盾尖锐化。进入2018 年以来,上述状况并未得到改观,而且出现了一些新特点。

 首先,执政团队人事变动频繁。随着“通俄门”的发酵、一些政策推动不力,特朗普开始将责任归咎于身边的幕僚,团队成员互相怪罪的情绪不断滋长,最终导致特朗普不断重复着“喜新厌旧”的故事。特朗普的“自信”导致其政策出现问题时,只从下属身上找原因,并一不顺意就使出“炒鱿鱼”这个撒手锏。这对白宫决策体系的连贯性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白宫逐渐形成了以特朗普为强势主导的决策体系。其优点是行事果断,也就是特朗普经常说的追求“以结果为导向”,但缺点是决策不够全面,拘泥于某一具体问题和眼前计划,缺乏长远的战略规划。2018 年以来,随着白宫通讯主任希克斯、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科恩、国务卿蒂勒森、国家安全顾问麦克马斯特离职以及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从幕后走向前台、蓬佩奥接棒蒂勒森、博尔顿统领国安会等人事变动,特朗普身边已经纠集了一批忠心耿耿的“鹰派中的鹰派”,应有的“多元化建议”已成为“集体跟”。在“三权分立”的制度安排下,总统的权力似乎处处受到制约,但在选人用人这方面,总统却有超越两个分支的独特权力。正因如此,特朗普执政至今身边的幕僚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些人从最初受到重用到最后黯然离职,去留都取决于一个决定性因素——与特朗普的亲疏远近。这一因素在特朗普个人特性的护持下,已超越机制性因素,主导了白宫当前的人事布局和决策体系。

 其次,“通俄门”调查久拖不决。特朗普执政以来“通俄门”调查伴随其左右,这一议题各方高度关注,几乎涉及美国政治的方方面面,牵扯到美国联邦政府、国会、媒体等多个对象,直接与特朗普的执政能力及其合法性“挂钩”。随着各方对“通俄门”调查的不断推进,一些新的证据和事实逐渐浮现,2018 年 1 月,特别检察官穆勒计划就特朗普解雇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和前国家安全顾问弗林的决定询问总统。3 月初,特别检察官穆勒与特朗

 普律师代表见面,要求特朗普就“通俄门”调查与自己面谈。4 月中旬,穆勒团队公开的法庭文件显示,前特朗普竞选团队经理保罗·马纳福特及竞选助手理查德·盖茨在 2016 年总统竞选期间曾与一名商业伙伴往来密切,而此人与俄罗斯军方情报机构有关。4 月下旬,特别检察官穆勒向白宫提交了他想询问特朗普的问题,数量多达近 50 个。有分析认为,这些问题清楚地显示,穆勒有足够的间接证据怀疑特朗普干涉司法,也有理由相信特朗普知道通俄的一些内情。面对穆勒的步步紧逼,特朗普显然感受到了压力,6 月 4 日,他在发布的“推文”中说:“正如众多法律学者所言,我拥有绝对权力赦免自己,但在我没做错事的情况下,我为何要这样做?”他随后再次谴责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的调查是“没完没了的政治迫害”。共和党元老朱利安尼也不无担心地表示,如果调查拖延,可能会对 2018 年 11月的中期选举投票产生影响。总之,“通俄门”调查如同悬在特朗普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直接影响到他的合法性,还极大牵制特朗普政府的内政外交政策。

 最后,中期选举的挑战。从美国二战后的历史经验看,执政党在中期选举中并不占优。在二战后的 18 场中期选举中,执政党平均丢失了 25 个众议院席位和 4 个参议院席位。就今年中期选举的选情来看,共和党在众议院的情势不妙。由于众议院 435 个席位都要改选,对民主党而言这是一个“翻盘”的好机会。4 月 11 日,美国众议院议长保罗·瑞安宣布将不寻求连任,对众议院共和党人士气是一个巨大打击。除了瑞安,共和党还有 37 位议员打算今年“退休”。这一数字是二战以来最高的,远远超过了民主党计划退休的议员人数。在参议院,目前民主党拥有 49 席(47 位民主党议员和 2 位与民主党结盟的独立议员),共和党拥有 51 席。在中期选举中,有 26 个民主党阵营的席位需要改选,而共和党只有 9 个席位需要改选。从数量上看,共和党处于攻势,民主党处于守势。但从目前形势看,共和党保住参议院多数也并非十拿九稳。中期选举的结果若对特朗普不利,如一旦民主党重夺众议院掌控权,即使参议院仍为共和党所控制,参众两院也将分别由两党把持,在当前美国两党恶斗、政治极化的大背景下,特朗普推动国内议程的能力会进一步遭到国会削弱,而这将进一步影响特朗普寻求连任的努力。这也构成了自 2018 年以来特朗普不断对外示强、以此聚拢国内支持、拉抬支持率的重要原因。

 在看到特朗普在国内治理方面面临一些新的问题和挑战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进入 2018年以来,特朗普面临的执政环境出现了相当程度的改善,其中一个关键的指标就是,特朗普的支持率出现了稳步提升的态势。盖洛普 6 月 18 日公布的民调显示,受访民众对特朗普的支持率升至 45%,为 2017 年 1 月特朗普上任以来的新高。

 反对率是 50%。反对率和支持率的差距是 5%,也是特朗普上任以来的最低水平。不仅如此,

 特朗普终于赶上了部分前辈在任期同期的民调水平。同样是上任 500 天左右,奥巴马和里根的支持率都是 45%,克林顿是 44%。不过,尽管是水平相当的支持率,其他总统通常是在中期选举前支持率回落至这一水平,特朗普则是升至了当前的支持率水平。从另外几家调查机构最新的结果来看,尽管各自的数字有所差异,但特朗普的支持率都出现了上升趋势。普遍认为,特朗普支持率上升主要基于两大原因,一是失业率持续下降,美国经济发展势头强劲;二是特朗普对外频频示强,并在朝核问题上实现了外交突破。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盖洛普民调还显示,特朗普的支持者中有 90%都是共和党人。这对共和党的中期选举是一个重要利好。数月以前,正值特朗普支持率跌破 40%时期,共和党人公开承认,如果总统的支持率仍然一蹶不振,民主党会在 11 月的中期选举中掀起“蓝色浪潮”,取得大胜。已经有民调和初选证据显示,民主党在中期选举中的领先优势越来越少。高盛的一份研究报告认为,随着选举日临近,两党之间的差距有可能会进一步缩窄。目前,美国 50 州已有半数举行了预选。迄今为止,在共和党预选中,特朗普支持谁,谁就赢;反对谁,谁就输,尚未出现反例。与此同时,绝大多数共和党竞选人争相向特朗普的政策主张和竞选风格看齐,在向选民喊话时对特朗普不吝赞美之辞。离中期选举尚有数月,离下次大选还有两年多,两党竞选策略与格局都存在很多变数,但有一点或可肯定,即不管“民意表决”结果如何,特朗普不会是昙花一现的“插曲”。他在共和党及美国当代选举政治中深烙印记,并强烈冲击 21 世纪美国和世界政治格局。

 二

 “ 美国优先 ” 渐成政策体系,对外频频示强

 “美国优先”是特朗普最突出的对外政策标识。特朗普上台后不断表示,他将永远秉承“美国优先”原则,“作为美国总统,我将永远把美国放在第一位”。通过上台后将近一年的具体实施和酝酿,围绕着“美国优先”的基本理念,成体系的政策措施已基本成型。从 2017年 12 月 18 日起,特朗普政府先后公布了《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防战略报告》《核态势评估报告》,在文本上集中反映了特朗普政府对外政策基本思路和主要举措。

 第一,在对安全环境的判断上,特朗普对准大国、“邪恶国家”和极端势力三类威胁,将“大国竞争”视作首要挑战,安全政策的重心重回大国政治的框架。《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称,“美国处于一个极端危险的世界之中,各类威胁充斥其中,并于近些年不断加剧”,中国、俄罗斯等“敌对大国”,朝鲜、伊朗等“流氓政权”和极端恐怖主义构成美国的三大威胁;“中国和俄罗斯挑战美国的权力、影响和利益,试图侵蚀美国的安全与繁荣”“朝鲜和伊朗决意破坏地区稳定,威胁美国及其盟友”。《国防战略报告》更明确宣称,“国家之间的战略竞争,而非恐怖主义,是当前美国国家安全的首要威胁”“对美国安全与繁荣的核心

 挑战是长期性战略竞争的再现”。与奥巴马政府相对平衡地看待各类安全威胁相比,特朗普在安全判断上明显更重视国家行为体。

 第二,同时与中、俄“为敌”。特朗普的安全战略将中国和俄罗斯树为两大“首要竞争对手”。在三份战略文件中,特朗普政府惯于将中国与俄罗斯“绑定”,一并提及次数之多引人关注。粗略统计,《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提及“中国”33 次,俄罗斯 25 次,其中,中俄一并提及 10 次;《国防战略报告》提及中国 8 次,俄罗斯 7 次,其中,中俄一并提及 3次;《核态势评估报告》一并提及中俄高达 17 次。就美国数十年来的大战略而言,在“大国竞争”优先的视角下,同时界定中俄为“对手”,这一态势鲜有出现。自尼克松政府时期中美关系实现正常化以来,无论是从国际格局及大国力量对比,还是从美国自身的战略规划及威胁判断来看,美国同时面对两个具有不同意识形态、实力强劲、在多领域足可与美国相匹敌的对手,这种局面还是首次出现,这将加大其未来运筹安全战略的难度。

 第三,突出的经济民族主义色彩。特朗普在公布《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的演说中称,“美国的战略第一次意味着经济安全是国家安全”,试图把国内经济和贸易政策纳入国家安全范畴。他表示:“美国国内的经济活力、增长和繁荣对美国在海外的权力和影响力而言是绝对必要的;任何国家如果试图用繁荣来换取安全,最终将失去繁荣和安全。”《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特别强调:“美国将重振经济以维护工人和公司的利益,为恢复国家力量打下基础;将不再容忍长期的贸易赤字,追求自由、公平和互惠的经济关系;将吸引和维持投资者和创新者、充分利用私有资本和专家使美国在研究、科技、发明和创新上保持领导地位;将保护国家安全创新基础,使知识产权不被窃取,自由社会的创新不被不公平利用;将利用能源优势,确保国际市场保持开放,多样化和能源获取的优势促进经济和国家安全。”与经济相关的篇幅之大、涉及面之广,超过了以往任何一部《国家安全战略报告》。

 第四,在应对威胁的手段上,特朗普注重使用硬实力,尤其强调军事力量的作用,将军事力量作为安全战略的核心支撑,构建以“重建美军”为核心的扩张性军事布局。特朗普表示“要为我国军人提供新飞机、新舰艇、新资源和新工具”,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大一次扩军”,将确保“以实力求和平”外交政策的有效实施。

 第五,在地区安全战略层面,特朗普将印太、欧洲和中东作为三大地缘重点,推行“均势”战略,谋求重塑各地区的力量平衡态势。《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指出,“地区性的均势变化会产生全球性影响,进而威胁美国利益……美国必须防止印太、欧洲和中东地区出现对美国不利的均势变化”。目前看,特朗普在印太和中东地区的举措较多,形成了有别于奥巴马政府的一些新思路。在亚太地区,以“印太战略”代替“亚太再平衡”战略,呼应“美日澳

 印”四边合作构想,打造围堵、牵制地区大国的新战略架构。相较于奥巴马政府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主要聚焦东北亚、东南亚两个地区,“印太战略”则通过引入印度因素,寻求从更宏大的地缘版图、从海陆两面实现大国均势。朝核问题则是特朗普执政初期在亚太的首要安全关切。“极限施压”政策的实施既是对奥巴马政策的重大调整,也成为调动地区盟国、强化军事布局的主要依托。在中东地区,特朗普通过强力反恐介入,重塑与沙特、以色列等传统盟友关系等手段,打压伊朗影响,遏制极端势力,以恢复对中东事务的掌控。与奥巴马政府不同的是,特朗普认为中东问题的根源在于伊朗和极端势力泛滥,而非巴以问题,其强力打击叙利亚以及退出伊核协议,也表明其对伊朗政策由“接触加怀柔”变为“打压与围堵”。

 与此同时,在外交总体谋划基本成型的基础上,2018 年伊始,特朗普政府在外交行动上展现出不按常理出牌、频频示强的态势。

 第一,对主要贸易伙伴发动贸易战。特朗普对美国主要贸易伙伴的不满由来已久。在他眼里,世界各国包括美国的盟友都在占美国的“便宜”,一些国家“使用倾销、歧视性非关税壁垒、强制技术转让、非经济手段、工业补贴和其他政府和国有企业支持来获取经济上的优势地位”,美国则“吃了大亏”,这种局面必须改变,寻求所谓的“遵守规则的公平、互惠和诚实的经济关系”。在退出 TPP、重谈北美自由贸易区、对 WTO 协议重新进行整体评估、对主要贸易伙伴运用国内法展开贸易调查的基础上,特朗普政府开始不断打出重拳。2018年 1 月 22 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宣布,根据 201 条款,对进口洗衣机征收最高达 50%的关税,对进口光伏组件征收 30%的关税。3 月 1 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将对进口钢铁加征 25%关税,对进口铝产品加征 10%关税,并且关税将维持“很长一段时间”。3 月 22 日,特朗普签署针对中国“经济侵略行为”的总统备忘录,对部分中国商品加征 25%的关税。5月 23 日,美国政府表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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